最想“背叛”安徽的城市含苏量严重超标

发布时间:2025-08-10 来源:新闻中心

  比如说,在安徽省的最东边,就有一个小小的“拳头”,伸进了江苏腹地。被称作安徽在江苏“飞地”的天长,东邻扬州,北接淮安,南壤南京六合,很像是安徽养在江苏的“娃”。

  有人调侃说,最愿意承认自己是江苏人的,恐怕是天长人,要不然怎么连天长人张近东在南京办的电器企业,都叫“苏宁”。

  的确,地理位置深入江苏的天长,在很多方面,都和扬州、南京等江苏城市更相似。

  天长市位于安徽省滁州市东部,像一块“突出部”嵌入江苏 / 地图底图来源:安徽省自然资源厅

  距离的感受是最直接的。天长市到南京大概80多公里,到扬州大约60多公里,开车也就一小时的事情。

  但要是到安徽省会合肥,则要开上两百多公里。等到宁淮铁路(安徽段)建成后,天长站到南京北站,估计只要十五分钟[1] 。甚至,南京禄口国际机场,在天长的天康大道上设立了“城市候机楼”,天长人可以一站式从天长到南京坐飞机。

  文化认同上,天长也和江苏更亲。天长方言属于江淮官线],和扬州话听起来基本一致。天长的地方戏曲,也一直都是扬剧。

  《天长县志》记载,天长正式置县是唐玄宗天宝元年(742)。开元十七年(729),为纪念玄宗李隆基的生日,将每年的八月五日定为千秋节,并于天宝元年(742)“割江都、六合、高邮三县地置千秋县”。天宝七年,改千秋节为天长节,千秋县随之易名天长县,属淮南道扬州[3]。往后有近千年的时间,天长的所属都没有变过,到康熙六年才划归安徽省。

  即使划归了安徽,天长和江苏的联系也没有断过。比如和紧邻着的南京六合区,就建了个天长一六合一体化发展新型功能区。在天长建成的南京信息工程大学金牛湖校区,是安徽跨省域引进“双一流”高校的零突破[4]。

  譬如,在医疗资源方面,天长市就和江苏省级医院密切合作,成立了扬州大学附属医院大血管外科分中心和江苏省人民医院消化内科分中心等7个医疗分中心[5]。

  天长和江苏的南京、淮安、扬州多个区,也实现了诸如社保、公积金、不动产登记等事务的跨省通办[6]。

  可以说,天长人吃的是扬州饭,讲的是扬州话,上学、看病、出行、工作,也总能和江苏搭上关系。

  和江苏这么亲的天长,却成了安徽单独放进江苏的一小块,这事得归因到安徽和江苏的行政区划这个老问题。

  安徽和江苏这两个“散装大省”,和它们同时地跨淮河长江这两个重要的地理分界线很有关系。在省内就能出现“橘生淮南枳生淮北”的情况下,和本省的城市不亲,反而和东西同向的邻省城市亲近,也说得通。

  至于安徽江苏为啥不干脆以东西为界限,非要这样“你中有我”“我中有你”,源头则要追溯到明清时期。

  当时,朱元璋定都南京后,为拱卫京畿,划定了一个囊括今天江苏、安徽及上海全境的特殊行政区,史称“南直隶”。

  这个横跨长江、淮河的超级行政区,将富饶的江南、漕运要道江淮和富有军事战略意义的淮北捆绑在一起,形成南北交融、东西并蓄的独特格局[7]。即便明成祖迁都北京,南直隶的规划也没有变。

  到了清初,南直隶改为江南省,而光是江南一省的赋税和人才,就占了全国三分之一,清政府很难不忧虑。顺治十八年,江南省被拆分为江南右布政使和江南左布政使,康熙六年,分别更名为江苏布政使和安徽布政使[7]。也是这一年,天长被划归到了安徽。

  但这时候,天长周围还是有其他安徽县城的,地理位置看起来没那么突兀。天长变成“一枝独秀”的江苏飞地,则是新中国成立后,江苏和安徽的土地置换导致的。

  新中国成立后,淮河水患治理,是新中国水利建设的第一件大事。为此,亲笔批示“一定要把淮河修好”[8]。

  但淮河的重要一段——洪泽湖,当时处于江苏和安徽两省交界处,协调起来非常麻烦。于是在中央的调解下,将安徽洪泽湖以西的泗洪县和洪泽湖以南的盱眙县划入了江苏,将江苏北部原属徐州的砀山县和萧县划入了安徽[9],洪泽湖从界湖,变成了江苏省淮阴专区内部的湖泊,便于管理[10]。

  这场交换,让天长失去了两翼,变成了一个伸进安徽的飞地。而原本实力相近的几个县域,走上了不同的发展道路。

  被划入江苏的泗洪县和盱眙县,身在“苏大强”这样的经济强省,还是比划给安徽的砀山县和萧县,日子好过了太多。

  比如说,泗洪县一度是江苏贫困人口比例最高的县[11],但2012年脱贫发展至今[11],2024年,泗洪县GDP已达到768.23亿元[12],还挤入了全国百强县之列[13],而萧县总GDP才487.62亿元[14],砀山县更是没过300亿[15]。

  再比如说,本地都有知名农产品品牌,2023年盱眙龙虾总产值达到306亿元[16],而同样拥有国家地理产品标志的砀山梨,2024年梨产业链产值才到127.43亿元[17]。

  两厢对比之下,天长人的意难平,就更能够理解了:如果当初一起划入了江苏,日子会不会过得更好?

  对于天长来说,发展的debuff几乎叠满了:内陆城市没港口,矿业资源也没有;远离省会,省里资源轮不上,人口还容易外流。

  复旦大学经济学院教授兰小欢在《置身事内:中国政府与经济发展》中提到:“我们国家的经济中有个现象:处在行政交界(尤其是省交界处)的地区,经济发展普遍比较落后。”因为,省界地区在获取公共资源上限制较多,而且往往地理条件更复杂,不利于经济发展。

  但事实上,天长的经济发展水平,在整个安徽都排得上号。2023年,天长的GDP排在安徽县域第4,仅次于省会合肥所辖的三县[18]。最新发布的《安徽县域高质量发展研究报告(2025)》里,更是把天长排进了省内县域的第二[19]。

  在上个世纪80年代打下的工业底子之外,天长的特殊地理位置,依靠着长三角一体化战略的深化,成为了天长融入南京都市圈、借力发展的独特优势。

  像作为“仪表线缆之乡”,天长的仪表线缆产业起步早、底子好,但前些年也因创新不足、产品同质化、市场之间的竞争激烈等原因陷入“瓶颈”。

  面对这一情况,天长引进了南京大学、江南大学等江苏高校共建“一产业一研究院”[20],有效推动了产学研结合。在2022年,天长市智能仪器仪表产业集群,获批国家级中小企业特色产业集群[21]。

  深入长三角腹地,还意味着更广阔的市场资源和产业溢出效应。比如说,天长慢慢的变成了长三角最大铝基材料生产基地,推动合金材料产业成为天长市首位产业[22]。沪苏浙产业项目在天长占比超80%,年均到位资金超150亿元[23]。

  2023年,位于天长高新区产业园的变电站提前竣工投产,为公司制作和居民生活用电提供有力保障 / 视觉中国

  2023年,天长市委书记贺家平就在接受各个媒体采访时,就明确讲到要“全国百强进位次、长三角争一流、江苏周边当先进”[24]。毫无疑问,天长的目光,真正看向的是长三角、江苏周边。

  不过说实话,安徽的“逆子”,也不差这一家。毕竟,就连安徽自己都“格局打开”,年年必提要“融入长三角”。发展的好处是实打实的,能搭上长三角一体化发展的快车,何乐而不为呢?

  [9] 中华人民共和国国务院公报. (1955). 国务院关于同意将泗洪、盱眙、萧县、砀山等四县变更管辖给安徽、江苏两省人民政府的批复.

  [12] 泗洪县统计局. (2025). 泗洪县2024年国民经济与社会持续健康发展统计公报.

  [14] 萧县统计局. (2025). 萧县2024年国民经济与社会持续健康发展统计公报.

  [15] 砀山县统计局. (2025). 砀山县2024年国民经济与社会持续健康发展统计公报.

  [18] 国家统计局农村社会经济调查司. (2024). 中国县域统计年鉴2024.

  [19] 安徽日报智库联盟, 安徽工业大学安徽创新驱动发展研究院, & 安徽省区域发展研究会. (2025). 安徽县域高质量发展研究报告(2025).

  [21] 工业与信息化部. (2023). 工业与信息化部关于公布2022年度中小企业特色产业集群名单的通告.

  对这个天长一点好印象都没有,有年从无锡去山东自驾玩,路过天长和江苏交界的一条类似一级公路的地方,安徽车全程八九十的跑,我也跟着这个速度跑,结果入安徽境的时候所有苏牌的车都被交警挨个拦下来说这条路限速30,超速百分百,罚1200,安徽车这个速度一点屁事没有,苏牌的全倒霉了,我去,就这样的地方不想再路过第二次

申请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