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任何国家,战争引起的都是不可磨灭的伤痛。本期景观案例或是对烈士的纪念场所,或是战后重建项目,都能够让观者能够循着历史的足迹感受到战争引起的影响,是逝者与观者在同一时刻的生命共振。

  环境的主题决定了空间的性质,空间的性质决定了空间序列的方式。纪念性空间最重要的是表述历史事实,传达设计者关于历史事件精神内涵的理解。而景观的物质空间就是构建起设计师与访问者之间的对话桥梁。此红军墓园的设计主要体现两个方面的内容,一是红军长征这一历史事实。二是对在战争中因病牺牲的普通战士侯忠茂的缅怀。

  红军墓园的景观营造在最大限度的融入旁边的环境当中。在尺度上,通过水平方向上 的延展来体现纪念性景观的深远意义。而不是垂直方向上的宏大与压迫感的营造。在远处能清楚看到的墓园仅仅有钢制的景观亭露出一半。其他均掩映在山林和农田当中。方案整体为一条悠长的田间小路,串联各个景观节点,2.5km 长的小路,并不平坦,反而有些局促难行,是红军两万五千里长征的象征,在途中设置了18个钢制标牌,参观者在行走中,能清楚看到随时间排列的长征中重要的节点事件。侯忠茂坟冢为空间高潮,暗红褐色的耐候钢制的景观亭从山坡上伸出,参观者在小路上行走时,作为视觉焦点,像一面旗帜,指引探索的方向。

  战后的七十多年岁月里,“公园礼堂”(当年的日军投降处)已和高邮市烈士陵园、人民公园、老年大学、老政府办公楼、州署头门以及各种民房混杂在一起,旁边的环境较差。2015年,为了纪念抗战胜利七十周年,高邮市政府希望能够通过设计使得最后一役纪念馆和周围环境和城市有机结合,并增加一个副馆来展示抗战史料,作为最后一役馆的补充,以及新建一个游客中心来作为整个公园的配套。

  整个项目分为红色主题区、古城风貌区以及绿地公园区。其中最重要的红色主题区按流线路径依次分为“追忆之痕”抗战道路、“止战之殇”胜利广场以及通向碑林和人民公园的“和平之路”。设计强调“行进过程体验感”,以“伤痕”为构图手法,以空间的氛围变化突出“最后一役”的时间概念, 以地景艺术为主要建筑手段,融合旁边的环境,在诠释战争历史的同时,引导体验者对于战争进行更深层次的思考。

  达卡大学文学院所在场地是一个具有历史和文化意义的中心,这中间还包括孟加拉国解放战争最重要的纪念碑、名为“Aparajeyo Bangla”(意为不败的孟加拉)的标志性雕塑以及一棵历史悠远长久的大榕树。在该项目中,校方希望能够通过对场地景观的干预和设计来为使用者创造特定的空间,以解决一些实际的问题。这些特定的空间包括:1.位于校园主入口轴线.西区历史悠远长久的“Bot-tola”,即大榕树周围的空间。3.东区长期未得到充分的利用的负空间。

  中心区的瞬时性象征:旋转的八边形图案将周围的气氛凝聚起来,并从位于中央的水面上散发出抚慰心灵的宁静,让整个场地成为一个连续的整体。水流跌入平静的荷塘,一棵庙树从水体深处升起。三角形中心区的南角伫立着四座纪念碑,用以缅怀解放战争中的烈士。

  澳大利亚战争纪念碑呈现出红色的砂岩“地貌”,成为记忆与反思的标志性场所,展现出澳大利亚特色,并巧妙地回应了场地原有的遗址。

  纪念碑由15根柱子组成,每根高6m,以开放矩阵的形式排布在红色砂岩和深灰色玄武岩的地面上。柱子的阵列作为纪念广场的背景,正对广场后方的梯台、隆起的坟墓和高耸的钟楼,与新西兰国家战争纪念馆遥相呼应。柱子缩小了钟楼的比例,并没有直接模仿其形式,却建立起深刻的关联。这些柱子与纪念公园的景观一起重新定义了纪念广场,将公园规划中的纪念露台拓展至更远。

  2011年,陆小璇获得哈佛大学景观学院的penny white研究基金,于2012年一月前往老挝进行实地调研。一路上,用红外线胶片记录下老挝境内湄公河两岸的景观——它们曾经在越南战争中被严重破坏,并在战后的岁月中长期影响着这一个国家的发展。

  ‘…红外线胶片最初被开发用于军事伪装检测。这种空中侦察胶片,能够捕捉不可见的红外光光谱,在胶片上将绿色植被呈现为淡紫色,深红色或粉红色的鲜艳色调… 红外胶片因此可用于记录下景观中‘生与死’的界限——植被将在这种特殊胶片上呈现出酒红色,粉色或紫色,而人造材料则会呈现出黑白色调。’

  项目坐落于斯洛伐克的班斯卡-比斯特里察(Banská Bystrica),前身是一片废弃的一战军人公墓,场地除了被一条破旧的、建于50年代的小路贯穿外,还在90年代因汽车展厅的建造而被进一步地摧毁,公墓也逐渐彻底被人们遗忘。通过一座“纪念碑”式的微型建筑,本项目重新唤起了人类对于一战军人公墓的记忆,提醒着人们那段历史的残酷。本项目既可以是日常观景的瞭望台,也可当作小教堂,隔墙、墓碑、敬虔处、留言板等功能使用。该结构宽2.4米,长19.2米,高8米,由厚度仅8毫米的常压钢板焊接而成,外观形态规整而纤薄。

  重建后的第一次世界大战军人公墓不仅是一处虔诚的悼念空间,祭奠着在1914年到1918年一战期间逝去的1385条鲜活的生命,提醒着人们战争的残酷;同时它也是一处带有警示意味的空间,告诫着人们不应忘记或忽略不该忘却的历史。

  为了配合横须贺和平中央公园更新,HAKUTEN设计了一座象征和平的纪念碑,唤起现代人心中几乎消失的和平意识。据悉,该公园建造于战争期间的Yonegahama炮台遗址之上。

  天黑后,纪念碑就化身“和平光塔”,将和平之光投射到天空,象征世界和平的轴线。光线长达一千多米,从远处就可以看见,使人们在日常生活中感受和平的思绪。出现在日常景观中的光柱引起观者的注意并带给他们积极的感受。发光体接通发电机,即使在停电或灾变的时候也可以像灯塔一样将人们引导至作为紧急疏散场地的公园。

  荷兰奥斯维辛委员会与荷兰国王在2021年9月19日的开幕式上,揭幕了由里伯斯金工作室(Studio Libeskind)和当地事务所Rijnboutt合作的国家大屠杀姓名纪念碑。该纪念碑首次纪念了在大屠杀中遇难的10.2万个荷兰遇难者,包含所有没有坟墓的犹太人、辛提人和罗姆人遇难者的名字。荷兰最终也拥有了一座用来缅怀逝者的有形纪念碑。

  “对于逝者亲友来说,拥有一座可以纪念亲人的地方是价值非凡的。这在某种程度上预示着大屠杀遇难者的名字不会被忘记。此外,纪念碑还联结了过去、现在以及具备极其重大意义的未来。” 他又说道:“纪念不仅是为了经历过战争的人,也还是为了那些没有经历过战争的人——他们的子孙后代。此外,纪念碑提高了人们对战争后果的认识,同时也鼓励人们从二战中进行反思和学习。”纪念碑位于犹太文化区的主要轴线Weesperstraat上,毗邻Hermitage博物馆,东侧是Diaconie的翠绿公园和咖啡馆,距阿姆斯特尔河仅一箭之遥,附近是犹太历史博物馆和葡萄牙犹太教堂等重要犹太文化机构。

  这座纪念碑对于华盛顿市有着独特的意义——既表达着对生者的尊敬,又为和公民们提供了一个相互支持的、具有安慰作用的场所。它最终的目的是向爱国主义者给予人民的生命与自由致以敬意。

  这座纪念碑伫立在美国国会大厦的楼前,日夜警醒着立法者:他们曾多次将部队置于险境,并让他们带着显而易见的伤痛返回。在美国植物园对面的三角形场地上,这座由花岗岩和玻璃构成的简洁结构定义出线性的边界,将一座带有火焰的星形喷泉围绕在中央。在刻着名字的玻璃墙外,银杏与柏树一同被种植在绿色屋顶上,创造出一片具有沉思氛围的森林,同时也削弱了来自下方高速公路的噪音。低矮的喷泉和较小的占地面积最大限度地改善了场地的视野和通达性,使战争的最大受害者——那些受伤而致残疾的军人们——也能够充分感受到这座纪念碑对其牺牲所传达的哀悼之情。

  浙江江山是方红色热土,为铭记历史、缅怀先烈、警示未来,当地政府决定兴建江山烈士纪念馆。项目选址于城市西侧山地公园的最南端,用地东向以西山路与城市为邻,北接西山公园,南、西两侧邻近原有公共墓园。基地东西最大落差约18米,南北落差约12米。

  纪念馆坐落于西山休闲公园的起点,而西山休闲公园定位为市民休闲活动的场所,为此,烈士纪念馆的设计似应尝试弱化常规纪念建筑的凝重肃穆,而寻求更为开放亲和的特质。

  开放性首先在于纪念馆同城市及自然顺畅的链接关系。具体为:东向通过景观台阶与西山休闲公园主入口和城市对接,西、南向则与现状支路与城市相连,北侧还留置出口与山体游步道相接,纪念馆南侧还布置有开敞的景观游步道等。上述多向入口和动线集结成网,从而形成了一个可穿越、可驻留、可休憩、可省思的立体开放的纪念场所。

  侵华日军第七三一部队始建于1933年,他们犯下了细菌战、人体实验等战争罪行。1945年8月,日本投降前夕,七三一部队败逃之际炸毁了大部分建筑,形成了现在遗址的整体格局。设计任务包含遗址场地设计和罪证陈列馆设计两大部分。

  由于城市的加快速度进行发展,现在遗址周围已经是哈尔滨平房中心区域,如何界定陈列馆范围与城市的关系就是我们要解决的主体问题。首先,我们用绿地公园将遗址与周边的城市分离,缩小周围的空间形态与其形成的巨大反差,以期形成良好的过渡环境。其次,在场地内以保护原有遗迹为原则,设计专用导游线 部队时期原有路网及周边的围墙作为场地设计的记忆框架,有选择性的还原已有的历史场景。

  这个竞赛的获胜作品是由工作室KH STUDIO – delli Ponti&Novielli带来的。他们讲述了一个在法国卡昂城市中心的实验性故事:在城市设计的干预下复兴在二战中受到重创的卡昂市中心Bellivet区域。这次国际竞赛的冠军项目“The îlot-laboratory” 在卡昂的城堡区面向公众展出,收到居民和当地社区的广泛赞赏。该项目由KH STUDIO – delli Ponti&Novielli的城市主义建筑师和建筑师Camille Alwan联合主持。

  坐落在海洋和法国乡村之间的城市核心区,被第二次世界大战刻下了深深的伤痕,Bellivet这个区域依旧是中世纪和现代建筑中的瑰宝。我们提出的策略是将Ilot Bellivet重建成卡昂战后城市化的原型,并利用这个区域来激发城市中心的公共和生产空间的潜力。我们试图通过时间和多层次的手法来表达一个柔和的渐进性转型和振兴战略。Bellivet实验室项目是一个公民呼吁社区集体重新思考历史城市核心的命运,它的遗产,它的转折和辉煌的未来!

  这座由Bruno Lucas Dias与Luís Ventura联合设计的纪念碑没用任何刻板的象征主义手法,完全颠覆了人们对纪念性设计的传统认知。整个纪念碑由31块方形石块打造而成。经过用尽心思挑选、大小一致的石块被排布为一个占地4.5平方米、错落有致的方形阵列。而石头本身的灰白原色让整个纪念碑看起来洁净异常,渲染出一种非真实的虚无氛围。

  正方形的体量被一点点切割,最高处由2.4米,而最低处仅有0.3米。高低错落的石块和与之相对应的缺失,仿佛呼应着一支从战争中归来的军队军人身上,或深或浅的伤痛。而方形体量中缺失的一角,则象征着被无情战火夺去生命,无法归来与家人团聚的军人。

  老挝是世界上遭受炸弹袭击最严重的国家之一。在越南战争中,美军空投在老挝境内的2.7亿枚集束炸弹中的30%未能引爆,目前,这些集束炸弹仍然影响着老挝50%的农业土地利用。在过去的20年中,只有不到1%的受炸弹影响的土地进行了排雷处理。以这种速度,要清除所有炸弹至少还需要3600年。这里不仅是世界上未爆炸弹的高密度聚集地,同时还蕴藏着丰富的金矿石——老挝是人均金矿石占有率最高的国家。由于该地区遍布炸弹,国际性矿业公司直到近年才开始进驻老挝以进行矿产资源的勘查、勘探与开采。2.7亿枚炸弹在半个世纪之前肆意践踏老挝;今天,采矿公司跃跃欲试地要使用粗旷的开采方式再次践踏这片土地。‘采矿/排雷’方案提出了“利用采矿过程进行排雷”的主张。在这一个项目中,怎么样处理遍布老挝境内的8000万余枚炸弹,成为重新思考矿产开采过程的契机;同时,矿产勘查及采挖过程被视为恢复和重建这片危险之地的有效途径。

反战景观设计案例 Needle景观案例分享:第八十四期

建设周期:2024/06/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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